他们走了,七爷恨的冲他们背影狠狠呸了几口,又顺手砸了手里的杯子。
广禄问成安,“他身后的汉子极阴险,他是谁?”‘
成安道,“便是那日追贼时遇到的瘦脸汉子。奴才后天查过,竟就是前面割了头的阿敏的亲弟弟,名字叫塔拜。如今跟着贝勒,也带兵,说是很得贝勒的青眼。”
广禄道,“这个人古怪,我是不信勒尔贝会说鸡鸣狗盗这样的话。瞧着,勒尔贝很是倚重于他。”
“王爷说的是,奴才打听道,如今贝勒是事事都要听他的主意。如今在贝勒手下,都是他说了算。”
广禄道,“即这样,这个人可要留意。”
杏臻在那片孤林蹓跶,这片林子极妙,虽是小小一片,可要藏上八九个人,外头也是瞧不出的。
婢女陪着她,劝着,“大冷的天儿,姑娘略呆会儿还是早点回去吧。别又在这儿碰见那个野霸王。”
上次的事她没忘呢,姑娘就从这儿被劫走,活活吓得她一个晚上没睡觉。
杏臻极目远眺,这里去围场不远,她的疑窦解不开,想去围场瞧瞧去。
可她自己是进不去的,所以在这里等一场偶遇。
远远的,有马蹄声传来。
她立即跳上马,打起鞭子拼命奔过去。
塔拜从行辕回来,被勒尔贝狠狠训斥了一顿。其实他知道,勒尔贝只是因为在广禄那里折了面子,一肚子气无处发泄,才拿他出气。
勒尔贝差点没拿鞭子抽他。
他心里恨恨的想着那条朝他头顶扫过来的鞭子。要不是旁边人拦,那鞭子便抽到他脸上。冬日的鞭子,不用很使力,只消落在他脸上,定然是一道深深的疤痕。
他恶狠狠的在心底诅咒勒尔贝。
若是哥哥还活着,他一定要帮哥哥拿下王爷的顶子。勒尔贝,又是什么东西,在他面前至多是一只咬人的狗!
想到狗,他热血沸腾,他的围场里,他的那几只饥肠辘辘的大獒,就是他的利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