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大火哪儿那么容易!
鄂扎也不没明白,为什么要趁自己不在府里的时候,难道只是为了在新年前恶心他一下?这种心性为人,可不像勒贝尔。
广禄如今知道鄂扎是个琉璃剔透的玻璃人,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眼睛,因此跟他说话也不藏着。
“不错。既然小王爷也知道不对,可查出来什么?”
这场火蹊跷的很,要想对付小王爷,以勒贝尔的手段,一来要查他行踪不是难事,二来,就算这火烧起来了,要脱身也有充足的时间。
“所以,不是要命。”鄂扎有些恼。
要不了命,却这么大动作,到底什么目的。
广禄道,“这么做,总不是为了玩儿。你那屋子里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?”
鄂扎脸色微微尴尬,“能有什么,不过是些日常的衣物罢了。几张皮子而已。”
这场火烧掉了他珍藏的那只埙。
素格走后,他一直沉默,娶东果之前,他亲自去捕了一只鹿,按照素格手里的样式,做了一只一模一样的,比素格手里的大了一圈。
那些日子,他夜不能寐时,就跑到两个人曾经去过的那条河吹埙,直吹一个下午,吹到山河无色,星辰漫天。
这是他的秘密,谁都不知道。
除了那只埙,似乎别的真没什么了。
广禄瞧出他不乐意多说,也不再问。火已经不明不白的烧了,多问无益。
老七不等广禄从鄂扎屋里出来,自己先回了行辕。他心里不爽快。
杏臻这尊神是他亲自请来的,依着他的性子,就该负责到底。到现在,跟广禄各走各的道儿,分的太明白了。
这一点令他老大不高兴。
老二是个寡情的人,他头一回觉着自己才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。就他手里过的女人,每一个丢开之后,都对他感恩戴德,没有不夸他的。为什么呀,不就是因为自己待人从不厚此薄彼,就是有了新人,对旧人也是有求必应,分手时也都会给一大笔傍身的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