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果福晋回到自己屋子,烦躁的将身上的狍子皮罩衣甩到地上。
这段时日她开始有了反应,吃了东西会恶心,脾气也更加不好了。
侍女过来,捡拾了外罩衣,笑嘻嘻瞧她一眼,捧过来一个盒子。
盒子是上好的楠木制,光外头便镶金嵌宝,华贵异常。
她打开了一瞧,刚想说话,急切间胃里翻滚起来,“谁送的?”
宝盒已然如此精美,内里的东西自然错不到哪里去。里面是一盒子各色宝石,还有草原上最珍贵的绿红松石。
石头自然都是上上品。所以一眼之间,就惊着了她。
这一盒子,都是贵重之极,就算她出嫁,勒尔贝也拿不出这些好物来。鄂扎的聘礼,也没这么多宝石。
谁?
她自小被娇养,并不是眼皮子浅薄的人,可这盒子里的东西,拿来镶嵌到刀头剑鞘上,整个草原也是独一份。
贿赂人,要紧的是让人一见便舍不得挪步,一是要本钱够大,二是要送到人心头上,那人都挪不动步,事儿就八九不离十了。
东果抱着盒子,眼珠子一转。刚才还差点剁了她,现在可怎么办呢?早知道不在素格跟前夸那么大口。若是素格回去想明白了,那她要不要拿着镶了人家宝石的匕首去剁了人家的头?
那不能够。东果一下子功夫也就想明白了。这些东西,在杏臻姑娘那里,必定是多得不得了,自己呢,不拿白不拿。
自然,到了翻脸的时候,也不是绝不能翻脸的。至于剁头嘛,到时再说,最后该剁还得剁。
杏臻今儿憋了一肚子委屈,饭后便跟福晋告了假,要出去溜达溜达,拿她的原话说,京城里这样大的雪可少见,她去赏赏。
出了王府,直奔行辕七爷屋子而去。
七爷昨夜喝的昏昏沉沉,早起饭也没吃,正搁那儿回味呢,睁眼居然瞧见一张玉脸居高临下,就是面色不大好,一脸骄矜。
七爷“哟”一声,“姑娘来啦?您找二爷的吧,他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