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素格知道昨儿围场的事,让她对塔拜起了疑心。瑛子是福晋的心腹,也是福晋的耳目。
结果是福晋的信儿先到,要她们中午回王府一趟,陪福晋用膳。大福晋隔三差五就要素格去陪她吃饭,也不稀奇。打扮一番,两个人便坐车往王府而去。
勒尔贝的巡视很快,都是他的人马,都是跟他浴血沙场的靠得住的,巡查不过走马观花,驻防事宜关键就那么几个关卡,往年他亲自坐镇,今年只要派遣得力的守着就是了。寒天冷地,鞑靼也缩着脖子轻易不出窝,出来也没什么可抢的,还不如等春暖花开了,守着水草茂盛的牧场等牧民送上来省力。
他这时坐在铺设了熊皮的宝座上,前倾身子,左手支颐,右手拿着马鞭敲自己的靴子,眼里阴霾丛生。
“你是说,怡王调动了巴尔虎旗的兵力?调动了多少,什么时候的事?”
自己竟然毫不知情。统共喀尔喀可调动的兵力现在也就不到二十万,戍边和各地驻防就要十六七万,所以自己日常能调动的不过两三万。
而怡王竟一次调了五万人入喀尔喀。
要不是塔拜机灵,打探到消息,自己到时候被人瓮中捉鳖,或是解除兵权,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塔拜忧心忡忡,“贝勒爷,我也是才得的消息。咱们走之前,这些人马已经到了山外,等到咱们走了,才入的关。现下听说屯积在绥芬那边的绿营大军里。要是对付咱们,不过一日的脚程。”
勒尔贝怒不可遏,“这是压根没把本贝勒放在眼里。他一个被撵出京的人,野心不小。”
塔拜觑了他一眼,接着道,“只怕这些都有小王爷的授意。若是这样,怡王是打着戍守北境的名号,各草原部落原有协力抗匪的职责,他知会小王爷一声,自然名正言顺。”
“那个蠢货,这是引狼入室,他不懂吗,喀尔喀是本贝勒跟先老简王一辈子的心血,哪容他来插手!”
勒尔贝气咻咻的甩着马鞭,他素来将喀尔喀视作自己的地盘,任谁也别想染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