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为了周全我一家子性命。”
皇后的话，虽冰冷，充满算计，却也都是实情。若任由多尼胡来，就算暂时站稳了朝堂，将来也是大祸。
他不由重新打量她。皇后算计摆在明面上，孩子是她夺来的，可就算她不这样，这个孩子也还是她的，她才是嫡母。但多尼却不会拿这个孩子当事。
只有狸猫换太子，小阿哥长大后，只会认她这个嫡母，她将来的位子才能稳固。
可也就是如此，她也才会在自己离去后，护着小阿哥。
这层算计说起来也没什么，宫里头也从来不少，反倒她这一番施为，让他知道她真能保住小阿哥的天下。
“其实，你不必瞒着朕。”皇帝终于坐了下来，疲累道。
舒兰心里一酸，流泪道，“万岁爷。。。奴才这份心，若是提前跟您说，您可会信？”
自然不会。天底下，夫妻做到这个份儿上，也着实罕见。
有时候，信与不信，也得分时候，皇帝现在，可有选择？若是当初说起来，皇帝只会以为她算计。
皇后的泪如坠珠，一颗颗滑落青砖上，滴溜着钻进砖缝里。
雨势不知何时转大，打得支摘窗上劈劈啪啪，屋内的宁静旋即被打破，皇后被伸到眼前的瘦骨嶙峋的手，惹出更多的泪来。
“兰儿，朕此生负了她，也负了你。”皇帝叹息道。
皇帝鲜少的怀抱，皇后并没觉得舒服。她一直期望的宠爱和护持，还是没有得到。
“你便替朕来护着小阿哥，若有来生，朕再好好谢你！”
耳边传来皇帝的轻声。
像是在托孤。
皇后的眼泪今日多得流不完，此刻又喷涌而出。她用力点头，自己保住了，阿玛跟額涅，还有全族，也就保住了。
康嫔的戾声恰好此时响起。
风雨如晦的夜里，让人心生战栗。
皇帝扶皇后坐下，吩咐带康嫔进来。也得给她一个了断。就算小阿哥是宁妃亲生，这会子起，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