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爷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,即知道了,没有个等到明天再办的,可调阅兵部案卷得名正言顺,所以从怡王府出来就进宫找皇帝去了。皇帝听说广禄几次晕了过去,叹了口气,便准了他所请。
案宗呈上来,七爷却有些愣怔。
都是有爵位的家世,家里父辈兄长都当着紧要的差使,在六部都有牵连,素日遛狗跑马都认得,其中一个跟他还来往颇深。
仔细一想其实也不难明白,要没有家世,又怎么会有人急着奔走,将他们放出来呢。就这几个人头,也瞧得出来,广成暗中织就好大一张网,这些人跟他称兄道弟,自然好处少不了,贪墨的饷银他们没少跟着拿,所以,保住广成,也是保住他们自己。便铤而走险要除掉广禄。
胆大至此。
捏着几个人的名单,七爷皱了很久眉头。论起来抓几个小纨绔他是不怕,怕的是拿住了人,却审不下去。七爷愁了一会儿,想起一个人来,便觉着一天的云头立时都散开了。
那九在值房打坐,皇帝摘了他乾清宫总管的帽子,他便闲得发慌,后宫如今又不翻牌子,各宫小主们偃旗息鼓,还有什么可斗的,等着皇后诞下皇子,前朝后宫都是皇后一族说了算,想当宠妃的梦就都悄悄的熄了。别宠妃还没当上,脖子上的脑袋顶不住了。
后宫死水无波,布置下的眼线渐渐都扎了根儿,他坐在值房就能掌握所有的消息,实在没什么可做。
七爷踹开门就骂,臭小子真忘恩负义呐,先前的主子遇刺了,自个儿还稳坐钓鱼台?那九苦笑的挨完骂,也不分辨,便问爷什么吩咐,听了之后给出了一个主意,七爷便乐了,就说没找错人。
广成的那几个兄弟也真是无法无天,从大狱里一出来就聚堆儿,一肚子火都冲了怡王发泄。也都是不到二十的小小子,打小在老子娘的羽翼下,就不知道个怕字。一个挑头,就跟着起哄,很快定了刺杀广禄的大计。
在兵部的历练倒也没白糟践,计划得也算周全,有人跟踪行迹,有人准备工具,路线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