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格不知道他指的哪一句,他素来说的都是真的。
“我就想以后你在我身边,我每日上完朝回来就能对你好。”沉默一阵儿又道,“我知道你不稀罕,可我辛苦一番,为的就是看你在所有女人里头做最尊贵的那个,不再被人欺负,看到的,都是她们低下的脑袋。”
富贵吗?谁不喜欢呢?她入宫以来受的挫磨还没受够吗?她也不想由着舒兰摆布,不想被人呼来喝去,连个贵人都能罚她跪墙脚。
广禄说的,在她可太遥远。她以前跟鄂扎也不是想着做王爷福晋,也就是求个平安一生。
在广禄身上,她更是不敢去想。广禄于她,就像云端的那个人,他落不下来的。
就算落下来,又怎么会跟她并肩而立,她不过是雅布的侧福晋生的庶女。想到这里她恍然醒过来,她跟广禄的情分于她是此生惟一,但广禄那里,却不是。
他想给她荣华富贵,这还不容易?做他的侧福晋,最得宠的那个,以如今朝堂上惟一******的权势,就能给她。
可她不行。她不愿意做他府里一群女人中的一个,在等待和其他人的怨恨里去争他的宠爱。
更何况,他的志向宏远。
她努力一笑,还没说话,广禄拉住她的手,“丫头,我知道你不信。索性就等着瞧,”
话说到一半,外头那侍女大声回禀道,“主子,太医来了。”
他松了她的手,比手让进来。又低声央求道,“别走,你陪着我。”
素格望着床上的人,虚弱到极,脸上神色萎靡,对她哀哀乞求,心里难过,忙点头,“我不走,就在外头候着。”
杨章是奉药来的,瞧了脉,神色倒并不慌张,只吩咐先吃饭,再吃药。又瞧素格道,病人心情十分重要,尽量不要惹他生气。
素格不由一阵腹诽,她这个主子,哪里是个吃亏的主。
不过杨章对广禄的发热有些谨慎,调了方子,加了几味药,又亲自给广禄清洗伤口,重新包扎起来。素格就避开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