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京了,也不知什么时候到,可有消息。”
广禄扣着钮襻,道,“上回下头递折子说已经动身,有了十日了,现下路上比咱们那会子好走,最多不过五六日,也该到了。”
他的人也过去接了,想着该接到了。
素格耳朵一热,主子跟自己真不见外,都用起咱们了。他不觉察,要是外人听见,准定以为他们俩有什么呢。
“也不知道姐姐知道不知道,该提前收拾起来,那个宅子还得再添些东西。”京里没人,太太一家子知道也当不知道,还嫌她们麻烦。就只有福慧能托付,不过她现在身子也重了。
广禄从屏风后转出,捏着帕子擦手,汤汁还是沾到手上,黏糊糊的。
素格一瞧之下,心头慌乱。广禄穿朝服时,是个稳重尊贵的王爷,如今换了月白绸子的褂子跟淡青长袍,又是个翩翩读书郎。
素来见他都是端端正正的,现在他一身常服,却像个刚从郊外赏花归来的公子,星眸漆漆,望向她的那一眼,似是无情却有情。
她局促起来。有些想逃。
屋子里现下都是怡亲王的气势,他那里极淡定安然,自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。
松龄劝她时说,王爷那气度,有时候比皇帝还压得住人。
广禄没察觉她的不安,坐下来后指指那边道,“打个巾把子给我。”
素格“啊”了一声,才醒过劲儿,忙过去伺候。
广禄接过去擦手,一头道,“消息递过来时,福椿儿也在,该是知道的。”一头笑道,“他老泰山的事,总该自己操心,要是不当心,就是个呆女婿,该打。”
素格听他口气轻缓,拿福椿儿取笑,也笑起来道,“大姐姐就是个呆的,如今姐夫又知道疼她,我上回见她更加不操心了。即这样,想来是知道了,我白操心。”
广禄扬唇一笑,“懂得疼媳妇才是真长大了。”
话赶话说到这里,他有些臊。怎么当着她说疼媳妇来。
素格顿了下,这话从广禄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