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干儿子,想必就是这位了。又一眼瞧见顶子上的砗磲,这便是副统管的衔儿了。宰相门前七品官,别说是宫里的公公。六品虽低,在太监里可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的。
立即堆叠起笑容,以同年之礼待之,“原来是那爷,您新禧,请到前面喝茶。”自己是正二品,可这会儿不是论这个的时候。
那九呵呵笑着,“受福大人所托,来取些衣裳。还有些话,只怕要劳动府上福晋。”
景绮被海兰气得肝疼,正不自在,见了那九极不耐烦,“你们把我们家大人怎么着了?”
那九头一次见,果然是个糊涂婆娘。显见的不知道深浅,宫里规矩一点不懂。这是被福伦宠的胆大还是无法无天惯了,不晓得怕字怎么写?
依着常理,帮你们爷带话捎东西,那都是论交情的。宫门深似海,想带出一点两点消息,拿金子换不一定能换来的。这位好嘛,见面一句好话没有,还这么横。
知道她出身,那九好颜色的细语道,“福大人这几日御前当差,忙,所以才托付咱家替他取一趟。没人能拿福大人怎么着,福晋放心。”这话细琢磨有漏洞,什么话打发家里小厮回来传一趟不就成了,怎么要劳烦宫里人,多想一层,这里面蹊跷就大了。
可这位营房福晋没见过这些,不知道太监说话得听音儿,实打实的信了。又见那九和气的赔笑,穿戴平常,顶戴也不高,便真拿他当小喽啰了。
那景绮估摸着是穷怕了,见谁都怕打她的秋风。可宫里来的,好歹得打发打发,便吩咐人拿来一个银锞子,递过去,“我这就去收拾,公公辛苦一趟,替我们爷送过去。这个拿着,回头买点茶吃。”
福椿儿不想搭理景绮,亲自去给那九备礼去了。多了不好,少了更不好,思忖着打了个五十两银包儿,进门刚要说话,就见景绮在那儿居高临下的给那九打赏,那银锞子是府里赏来往送东西婆子的例儿,要被宫里听了去,福家又成了大笑话。
奇怪的是,那九笑眯眯的吩咐跟来的侍卫收了。“东西一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