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路人,脑筋极灵活。两个人法子加上,就是最简单又最快见效的。
“那就送他笔横财。爷年下刚得了一笔孝敬,东北今年刚炮制的参。成色上佳,低价折给他。顺手的,再送一点,不,让他买一点,常用的药材不显山露水。等等,有个事,你得弄明白了,那寿药房的会不会挡驾,查出点什么,爷要这批货顺顺当当的进库。”
那九嗬嗬乐着,“福伦如今圣眷正隆,胆子呢,这些年下来也养的愈发大了。手伸的长,宫里但凡有点油水的,他都要笼过去管着。如意馆不说了,就是些画师,他也要剥层皮,敬事房如今要翻牌子都要给孝敬,别说寿药房,连南果房,灯笼库,哪哪他都要伸手。正好,不费咱的事儿了。”
这么说,那俩小舅子只要打着福伦的名号,宫里便没人能挟制,东西指定能顺顺利利入库。
“福伦这只老狐狸,光想着伸手,也不怕爪子被剁了!要是我,才不招揽这么多麻烦。好,爷就跟他过过招。”
那九再要细打听,七爷就恼了。“嫌爷做事没能耐自己干去啊!问什么问,爷做事,你们都一边儿呆着去!告诉你,这回,不闹个天翻地覆,爷今后绝不玩鸟儿了!”
那九喏喏的往后退,七爷有七爷的脾性,别惹恼了,没好儿!
说完事,七爷神清气爽,“九啊,跟爷去前门大街逛逛?”那九一下子就蔫了,王爷那还等着回话呢。
七爷也不勉强,但刚起了的心思,又咕噜噜泛起来。
“你们王爷不待见你,你过来,跟我,做我的贴身戈什哈。咱哥俩做事,怎么一鼻孔出气似的,通透!”
那九笑嘻嘻的应了。“跟七爷做事,又舒坦又体面,不像我们府里,规矩多,事事儿管的严。奴才们谁不愿意的?”七爷道那就说好了,回头他跟广禄去讨人。
然后那九长叹一声,怨七爷才想起他。他今儿来就是辞行来的。宫里佟大总管嫌年底人不够使唤,跟他们爷打了招呼,借他进宫伺候。
广成一听有点糊涂,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