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摊贩都低着头,小心翼翼的瞥向了那个走近的身影。
只见一个看着油头滑脑的胖子,年方四十余岁,穿着松垮的黑裤子和敞开的对襟红衣服,两手插兜,一脸肃穆的往前晃着。
留着板寸头,脖子里挂着一条晃眼的金链子,一双眼瞪的如铜铃。
行人与他错身而过时尽皆绕开。
这个人就是林大勇,家住离这里不远的北城郊,一向贪图享受,游手好闲,纠集了几个小混混在附近街区坑蒙拐骗,为的就是轻松来财。
这货今天的气色看起来不错,边晃边哼哼着什么曲子,看他那春风得意的恶心样子,摊贩们的心里还不清楚,昨晚一定在夜霏酒吧里有了一出艳遇。
林大勇停在一个蹲着摆棋摊的中年人那里,低头冲着他吹了吹悠闲的口哨。
中年摊主顿时被吓的身子颤了颤,对面的胖子没照过面,但明摆着不省油。
都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,这点人情世故怎么看不透。
话说,那个摊主看着也不像一个好人。
尖嘴猴腮,生着一双老鼠眼,冒着鼠目精光。
他明着一个人摆棋摊,其实身边潜伏着一个小团队,专门给陌生人挖坑,用老掉牙的套路骗取不义之财。
这伙人早上初来乍到,坑了两三只肥羊。
今天可好,林大勇打算找他放点血了。很好,恶人自有恶人磨。
社会上自有一套运行的法则,讲的是善恶有报。
“一局三百?这样吧,一局两千,我陪老哥你玩一局就走!放心,我说话算话的,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不是。”林大勇凑到棋摊前,蹲下来笑着说。
“这……”
“那就三千吧!”
“嗯,好吧……”中年摊主没脾气了,他若再不答应,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对局费可能翻倍涨了。
肉疼归肉疼,只能打掉牙和血吞,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。
商定好了,林大勇也不磨叽,抬手抓起一个棋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