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说到底,这两人也本就该杀。
那小宫女,微不足道,做的又是再平常不过的事,怎会被褚皇当回事儿来提及?不过是个代价,看褚瑾奕舍不舍得他这未出世的孩儿,忠心与否,以血肉身躯证明。
而刘驼子,他逍遥太久了,以在宫里那可笑的老道经验,一见不得宠的嫔妃或不受待见的皇嗣便敢得罪,刁奴欺主,宫里头哪个人不怨恨他?早就该死了,这回也不过是找个由头来报了自己的私仇。
褚念卿统统是不在意的,唯一在意的便是——疏忽了,这一下子竟还把小莺给吓着了,这会子还缩在角落里头躲着呢。
褚念卿才想去安慰安慰,谁知小莺却已自己把自己哄好了,还站起来挺起胸脯神色坚定:“公主!您做得对!她们就是该收拾!不管您要做什么,奴婢反正会坚定的站您一边儿!”
褚念卿不觉笑了笑。也对,她与小莺从小一起长大,说是主仆,实际上却比亲姐妹还要亲,她做些事情,又何必担心小莺的问题,就如小莺所说,小莺是一定会永远在自己这边的。
只是小莺这儿是没问题了,却总有他人处出问题。
别人倒算了,褚念卿也懒得一个一个解释,最主要的是阿兄啊……
皇宫里出了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,褚念卿不瞒着就算了,甚至叫人把那两个奴才的尸身绑在拖车上在皇宫里头转了个遍,如此这般,阿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?
阿兄会如何如何的担忧自责,竟让妹妹一个向来滴血不沾的柔弱姑娘做出杀人的事,他得多难受啊?
事实也确如想象一般,阿兄真的来了,几乎是一下朝,官服都没来得及回王府换去便一路冲来了清崖宫。
到来之时,气喘吁吁,腰都直不起来,身上沾满霜露之色,白雪凝在他的满面愁苦中,碰到温热成了水,与泪光糅杂在一起,褚念卿分不清阿兄是着急不甘失望还是单纯的哭。
阿兄上前来揽住她的肩头,紧紧抱在怀里,身上还有民间兄长的烟火味,让她觉得阿兄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