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不掺和闲事,若非要说他有什么,那就只好说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,他每回看褚念卿,褚念卿都会有莫名的惭愧。
……
那这么算下来有威胁的就只有五皇兄褚思昀一个。
褚念卿坐在凉亭里瞭望远处的天,可那天,终究只是困在红墙中小小的一片,留下的就只有一片冷清,一片寂静,一片无助,褚念卿埋下头去,清澈的眸子落在手里的银针和晴蓝与青冥之色的绣帕上。
“公主绣的真好,这上头的五爪龙栩栩如生,过会子就要飞出来似的!”小莺在一旁叽叽喳喳。
褚念卿没吭声,只微微笑了笑。
五爪龙,绣在手帕上,倒是不违国法,可实在是张扬了些,也就小莺不明白,还当这是好事了。
不过,这种事情,不需要懂的人会更轻松吧?
褚念卿伸出手指描过这手帕上的每一处云纹,描过龙头、龙鳞,龙尾……
用了十几天才绣成这样精妙的手帕,如今也算完工,这最重要的东西做好了,有些事情,也就该做了。
“我要出去一趟,若阿兄回来了,你便告诉他,今日街上热闹,我闲来无事便去转转,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
褚念卿将手帕收在衣袖中,端正娴静优雅的神色便向宫门走去。
门口的十几个守卫照常按规矩记了两句就将褚念卿放了出去,褚念卿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皇城,转头绕进绕郁府,雪祭公子十分守信,收拾了一间说话的堂屋,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了……
遣散下人,关门关窗,两杯清茶,一张红榻一条案,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关在一起,这要是被人看见了,指不定要说什么话。
褚念卿从小读女则与女训都倒背如流了,她学的道理不许她这样,她本心也不愿与这个笑颜永绽却背心黑暗的男人共处一室,但可笑她必须这么做。
约莫一刻过去了,褚念卿方才颤颤巍巍的出来了,她脚下踩的好像不是地,而是棉花,冷汗簌簌的往下掉,沾湿了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