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画中男女于河边嬉戏,好不快活,仿佛天地之间只此二人,相依相守,古画空处有小篆书写的一首《桃夭》。
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之子于归,宜室宜家。
桃之夭夭,有蕡其实,之子于归,宜其家室。
……
言云隐空笑笑,没说什么,径直坐到堂中座上,褚念卿紧随其后。
诸事居多无从问起,也再不愿提起郭贵嫔,言云隐便挑了个自己心头疑惑开口一问:“今日朝堂上,皇座之下还有两个空座,那是谁的?”
“是皇后和镇国公主,云隐哥哥此刻说了念卿才想起来,你怕是还不知道有这个规矩。”
褚念卿忽然靠前,手中端着的茶也放了放。
“原本朝堂是只有一个皇座的,皇后与镇国公主上殿是曾祖父起才定的规矩,大胤独有,只因曾祖父那代有过皇太后乱政,外戚专权,曾祖父花了许多年才解决这事,而后便定了这规矩,以后每位皇帝登基,必须诏封一位姊妹为镇国公主,镇国公主具有实权,若皇帝年幼,镇国公主便可以暂代行政,这是规避皇后一族掌握过多实权,权力可保在自家手里,而皇后还能上殿,是为今后女子为后留的尊严,却并无实权。”
“哦,原是如此。”言云隐点点头。
褚念卿回顾四周,在自己寝宫还不放心似的,直到确定十步以内绝无他人之后才凑的与言云隐更近了些。
“云隐哥哥,我悄悄告诉你哦,镇国公主这事说得好听,实际上比皇太后乱政更让人头疼,若幸运能遇上个脾气秉性温和的阿姊,皇帝逍遥快活些,可若不幸,遇上姑姑这般一心想赶父皇下位、照顾同胞亲弟的,那就麻烦了,你今日也见着了,姑姑不给父皇颜面,直接罢朝不上,父皇愁的都不想言语了。”
言云隐一想,言云隐一想,也觉有理,便点了点头,思想却与褚念卿不同——褚念卿只是提醒莫在褚皇面前提姑姑,言云隐想着让褚念卿承袭镇国公主。
自然,若褚念卿知道言云隐这想法,恐怕也只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