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下了,他外着赤璋云雷纹外袍,尾角长拖到脚踝,内衬葭灰,没有一丝纹路。
云隐哥哥果真到哪儿都要强求简洁清淡,在整个皇城之中,属他穿的素。
褚念卿没心思评价言云隐衣着如何,随意看了两眼便上前,早谈正事为主。
“皇兄来得巧,父皇的赏赐刚刚到,有许多珍宝,皇兄刚来宫里,头冠饰物之类的长秋监准备可得一阵儿,就算有现成的,想想在这皇宫之内的也少有皇兄喜欢,不如就让念卿先用这些珍宝为皇兄准备几个应急的,你看可好?”
褚念卿笑盈盈的迎上去,言云隐的神色这时还算自然,刚要伸手去牵褚念卿,却不想褚念卿又续了话。
“哦对了,内侍监方才还碰上了郭庶母宫里来的人,郭庶母听闻念卿回宫,特意送来了许多衣料,那么多念卿也用不了,不如你我兄妹二人分了去。”
言毕,褚念卿依旧是方才那副笑盈盈的模样,未有分毫不妥。
言云隐听得懂她的意味。
郭庶母,郭贵嫔。
刚一回宫不到一日,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。
言云隐蹙了蹙眉,须臾,不妥的神情已随风而逝。
“是么,那皇兄与你去看看。”
一刻后,言云隐与褚念卿便在晃眼的布料中看着几根蹩脚的针头无语凝噎。
还以为郭贵嫔能有什么高招,果然也就是深宫里小女人的那几招——扎几针出气了事。
又想起曾冤枉了郭贵嫔派人刺杀的那档子事,褚念卿再次在心中给郭贵嫔鞠一躬:“真对不起!高估了您的伤人水准!”
至于郭贵嫔会不会原谅——与对五皇兄一样,管她呢?
扔下针头,与言云隐两两相望,两相无语,褚念卿早知如此,便不该为这事儿叫言云隐来,实在没这必要。
可如今在宫里给褚念卿挑事儿的就只有郭贵嫔,不敲打她敲打谁?虽说郭贵嫔做事实在低级,可这不还有褚念卿帮她么,奸诈狡猾的计策多的是。
褚念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