吊在他的手上。
不是别的,正是两次刺杀褚念卿的死士所佩戴的。
那人笑得更加灿烂。
褚念卿不敢再看,慌忙闭上了眼,惶惶中一把扯过车帘叫她再也不看向车外,顿时间,褚念卿额上布满汗珠,一片一片的往下淌。
他在那里,神仙一般好看的面容,身着深空皎月绛辰蓝袍,内衬星紫绸缎,眼花缭乱的祭祀圆纹布满袖口,浮上,从不离身的紫宝石挂在胸口;他今日没有戴冠,只是简简单单的束起高马尾,万千青丝间寥寥几簇编发是唯一的装饰,这副清倦打扮,是为了来花谷显得更合衬些?
褚念卿没工夫去想这堆闲问题,她要想的是如何能快些从见到那个人的惊吓中走出来,言云隐要来了,再有几步就到,她绝不能以这副鬼样子迎接言云隐跟她回宫,会被发现的,那就难办了……
褚念卿强行按耐下快要跳出嗓子眼儿的心,艰难的安慰自己:那些都是幻觉,幻觉!
好不容易静下来,言云隐也就在这时候进到马车来,总算是没露出破绽,褚念卿心里才好受一些,她钻进言云隐怀里,让言云隐一时看不到她的脸色。
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,哥哥跟你走,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的伤害。”
……
言云隐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,没有要停下的意思,他以为褚念卿是陷在以为他不会走的难过里,却不知褚念卿的心思早早飘到了花谷藏匿的那人身上。
雪祭。
雪祭公子。
带她杀人的人。
褚念卿一直以为是自己在算计别人,谁知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就算她在这千步不见人的山谷里,她在算计,也自有黄雀在她身后为她准备计中计!
褚念卿这才想清,原来她从一开始就错了,原本所想,刺杀的人是郭贵嫔安排,不过是皇权之争,可如今看来,分明是雪祭所为。
可他要什么?他为了什么?郭贵嫔尚可为了两个孩子争夺皇位,杀害褚念卿以搅乱昶王心智,可雪祭呢?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