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那我能怎么办?”
“云隐哥哥,我求你了,你能不能保护我,只要等我三皇兄回来,或者是我嫁出去了就好,求你,跟我回宫吧……”
言云隐却忽然躲开了褚念卿,这倒让褚念卿一瞬间忘了装可怜的一惊,但很快便缓了回来,褚念卿注意到言云隐眼眶里、泪水也在打转。
“云隐哥哥,我只有你了。”
褚念卿主动去拉住言云隐,“只有”两个字加重。
这也是在告诉言云隐:“你也只有我了,你的日子还长,难道真就能一个人孤苦这几十年?”
不等两人再多说,一阵隆隆的马车声已逐渐逼近,褚念卿和言云隐都扭过头去看,是宫中的马车没错。
“金碧辉煌,雕梁画栋,终归不是我的福气,我只求活命而已,若云隐哥哥实在不疼念卿,念卿也不是纵身自尽去,无非再左右求人,请旁的皇兄护我性命便罢,云隐哥哥不必有自责之心,今日分别,念卿祝云隐哥哥安康,便此生不见了。”
说罢,褚念卿即刻起身,不给言云隐一点挽留的余地。
不是要放弃,而是抓得更紧。
言云隐此人,褚念卿再清楚不过,他需要被刺激,需要让他感觉到走投无路。
而面前迎来的马车给了褚念卿最好的机会。
不对,也不是马车给了机会,而是马车前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给了好机会,褚念卿在无人注意时偷偷露出一道浅浅的笑。
那人走到眼前了。
“公主殿下何出此言,何人敢要您的性命,昶王殿下在边疆立功,谁人敢动他的亲胞妹啊!”
话音刚落,便传来一阵笑声。
果然如此。
这朝堂里谁人不知三皇子被褚皇罚去戍边,如今说这话,分明就是嘲笑。
车驾迎来,为首的竟是个五大三粗的将军打扮之人,谁家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由男子打头?!
言云隐皱了皱眉头,意识出了事端。
“你是谁?胆敢对公主无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