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,慕容轻侯实是敬重非常,见他颓废如此,究竟不忍道:“先生,文章娱情悦性而已,既不能安邦,亦未可饱腹,乃百无一用之物,何以至此。”
鲜于仲也宽慰道:“先生不必妄自菲薄,本王治国理事,一日不可无先生。”
慕容致远摇头不止,踉踉跄跄往殿外走去,烛光中佝偻的身子显得越发瘦小。他边走边自言自语:“走了走了,一走就了。青山已白头,该回去咯。”
酒再喝下去亦是无味,吴必非见好就收,禀道:“大王,外臣不胜酒力,欲回馆歇息,明日再向大王请罪。”
鲜于仲正想着如何扳回颜面,犹豫着不知如何回应。忽听见身后白恨水道:“贵使慢走!”
慕容轻侯装作醉眼朦胧,嘟哝道:“你,你谁啊?”
座上一人道:“此乃白恨水殿前将军。贵使不可无礼!”
“哦,好象哪里见过。熟人,有何指教?”
白恨水缓缓走近,道:“探花郎惊世文才,武功想也不错,老夫愿意领教领教。”
这是什么逻辑?吴必非自认老子已经够不要脸了,谁知还有更不要皮的人。“白将军,你五十了吧,沐大人才不到二十,不能这么玩吧?”
白恨水双手抱胸,厚着脸皮道:“沐大人如果承认技不如人,不愿指教也无妨。”
吴必非心里早已将他家里女眷问候了无数遍,强硬道:“白将军是一定要以大欺小咯?若是大殷崚州卫恃强凌弱,马踏上京,将军作何想,大王又作何想?”
这是赤裸裸的威胁,北延文武大臣满怀憋屈,敢怒不敢言。鲜于仲有些不快,辩说却苍白无力。“以武会友而已,吴大人扯远了。”
白恨水脸面挂不住,退一步道:“老夫也不占他便宜,三十招为限,沐大人若手中剑在,便算老夫输了。”
去你舅舅的,狗牙看人低!慕容轻侯火从心头蹿起。“将军一定要比?”
“无可无不可。但是卢总办可得在上京多住些日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