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部没见到闫石人,慕容轻侯无事可做,干脆连点卯都懒得去了。自己堂堂探花郎,到礼部居然职务没职务,座位没座位,对不住,你们自己玩去。
吕不为在银庄,鹅黄在书社,偌大的别院,只剩慕容轻侯和林冲霄两人。
大年初一之后,林冲霄便留在烟霞别院,独来独往,从不主动说话,也没有对慕容轻侯动手。慕容轻侯信守承诺,真的教了不少功夫。
慕容轻侯看着发呆的林冲霄,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遭遇,让一个人变成心如死灰。
“喂,我很奇怪,你为什么心心念念地要杀我,我就真的那么该死?”
“该死。”
“可以问原因吗?”
林冲霄抬起头,“你想听?”
“当然。如果哪天真的被你干掉了,做个糊涂鬼,你说冤不冤?”
“家破人亡够不够!”也许是心中积压太久的愤懑,林冲霄异常激动,“我的家要还在,师父罩着我,参军府就不会退婚;不退婚狗日的王家就欺负不了我们,爹就不会那么快死,我也不会像狗一样流浪。”
退婚、爹死、破家,无一不是难过的坎,虽然归咎于自己的原因很牵强,但慕容轻侯还是觉得眼前的林冲霄确实值得同情。
“说什么,舅舅死了吗?”
“有人亲眼看见他跳往高马溪中,连尸首都寻不到,绝无生还的可能。”
慕容轻侯不相信一个多年守着茶园的人会无缘无故自杀,却也只是怀疑。
“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。不过要是真能想明白自己当年做了什么,你还会认为我的几个巴掌过分吗?”
林冲霄垂下头,眼里漾起氤氲的雾气。“可我已经死了!无家可归的那一刻林冲霄就不在了,纠结死人的对错没有意义。”
“不要自欺欺人,你现在活着,你爹也一定希望你能活着,因为活着才有希望。峡山口那次之后,其实你已明白杀不了我,之后的所作所为仅是给自己一个交待而已。”
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