脂水粉店。
于是一夜之间,乌有斋变身蝶儿影胭脂楼。慕容轻侯取消了鹅黄二钱银子的待遇,直接分给百分之二十的份额,让她高兴坏了。
生意归生意,慕容轻侯从不耽误每日的练功。又是一年过去,周天洗伐术感觉已至七重境界,惊魂剑法第三招踏雪寻梅也练习得纯熟无比施展自如;凌虚一羽也有相当精进,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。
每逢练功事毕,他就会想到老猫,心生一种说不出的感动。萍水相逢却倾囊相授,亦师亦父亦友,敢问世间能有几人待己如此!如今鹅黄算是安顿好了,按师父的说的,该出去走走了。
一听少爷远游不带自己,鹅黄几日闷闷不乐。父母不知身在何方,自己未记事就进入慕容府做下人,受尽牛二的白眼呵斥,还有林冲霄的欺凌。她永远也忘不了好些个夜里,独自望着天上的星星,思念着爹娘,数着身上心里的伤痕。现在好不容挣脱苦海,有着眼前这个靠谱的男人作伴,谁知如今又要分别。
“少爷,鹅黄明白男儿志在四方,出去见识自是应当。只是此去路途遥远艰辛,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啊。”
“放心,我能照顾好自己。长则一年,短则三月,我回来接你上京都。”
鹅黄似欲滴下泪来,幽幽地道:“少爷可不能忘记鹅黄,鹅黄就在这儿等少爷来接我。”
慕容轻侯不忍去看,轻声叮嘱道:“明日一早我就启程。店里的生意能做多少做多少,不要太累着自己。如果遇上麻烦事,可以找隔壁的杨掌柜,我已与他说好了照应于你。知道吗?”
鹅黄点点头,回身默默收拾行李去,纤瘦的背影孤清寂寞,惹人一阵心疼。
其实慕容轻侯也有心事。昨日与城门站岗的老兵一起喝酒,老兵说崚州慕容府突然失火,烧死了好几个人,令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担心娘的安危,或是身往何方去了。平日从不贪杯的他最终酩酊大醉,老兵守了一夜,今天清早才送回来。
出发了。嵊州西门,一人一骑迎着初升的日光,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