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渊的掌心刻意的碰着秦余的指尖。
“回去吧,别打扰秦余了。”
陆廷渊收回目光,嗯了一声后又看了一眼秦余。
“改日再来拜访,我很想亲耳听一听秦先生弹琴。”
“不巧,我要出国深造,下次回来,恐怕是几年后。”
陆廷渊沉默了几秒,只道,“那便祝秦先生一路顺风,心想事成。”
秦余点头,目送着二人离去。
待到视线里没了两人的影子,孙尘从另一间房间走了出来,“七爷,行李都收拾好了,至于琴行,属下按您的要求购买下了这家店铺,琴行可以一直开着,只是我们离去后,谁来管理?”
“先空着。”沈聿关上了琴行的门,从旁边的置物架上取了钥匙下来,钥匙被握在手心,沈聿闭着眼,轻吻着。
待到睁眼后,“等都拿到药剂,等到知道陆廷渊完全痊愈,将这钥匙,拿去给她。”
“属下送过去?”孙尘挠挠头,“比起属下,七爷自己去比较好。”
沈聿不再说话,只是握着钥匙往里面的房间走去,想找个精致的盒子将钥匙装起来,在为乔笙留一封书信。
不是不想亲手将钥匙送给她,只是他怕。
怕那个时候,他早就成了一捧灰,他与乔笙,再无见面的可能……
街道上很冷,冬季的风刮得厉害时,像刀子似的,刮得人生疼。
乔笙带着陆廷渊进了一间开着的便利店,买了帽子围巾和手套,陆廷渊出门什么也没戴,像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学生。
可能小学生都比他强,起码小学生不傻,知道冷不冷,冷了该穿些什么。
他个子高,乔笙为他戴帽子的时候是垫着脚的。
陆廷渊嘴角微扬着,他笑了笑,然后弯腰,故意凑得乔笙很近。
“笙笙,我会永远为你弯腰的。”
乔笙皱了皱眉。
“哪里学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话?”
“不奇怪,是真心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