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的话让乔笙睁开了眼。
她那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看向沈聿，乔笙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。
不过与其说是不明白，倒不如说，是不敢相信。
她年轻的时候受人喜欢那是正常的，那个时候的乔笙美好的像花，年轻美丽，还有一身的才华。
可她已经不再年轻了，她美好的青春全部用来爱陆廷渊了。
她已经二十九了。
她嫁过人，生过孩子，她身体不好，她的两根手指还是假的，她甚至还少了一颗肾，她性子阴郁了，她不爱笑了，她一点也不好，怎么会有人喜欢她呢。
而且，对方还是沈聿。
乔笙知道沈聿在他们科室有多受欢迎，那些年轻单身的小姑娘们都暗恋他，医院里那些老教授，老主任，谁都想把自己的孙女介绍给沈聿。
沈聿活在明媚的阳光下，他前程似锦，他英俊优秀。
配得上沈聿的，也应该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女人。
她配不上沈聿，没想过，也不敢想。
车内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变得古怪，乔笙余光瞥见了绿灯，她忙开口，“该走了，沈聿。”
车继续行驶在路上。
车内静悄悄的，乔笙知道沈聿从不会逼她做什么，说什么，他在等自己回答，但他不会催自己。
乔笙声音很轻，她没去看沈聿，直视着前方，她说，“沈聿，你是想当我哥哥吗？”
三秒钟后，沈聿开口。
他的声音依旧温柔，“只要乔乔愿意。”
乔笙不说话了，这就是沈聿，从来不会让她不舒服的沈聿。
这就是他和陆廷渊，最大的区别。
同一时间。
江城山脚之下，地牢。
陆廷渊擦拭着手上的血走了出来，封寂紧跟其后，在陆廷渊抬手的时候，他双手捧了过去，接着陆廷渊丢下来的带血的丝帕。
“去开车吧，回九华山庄。”
“是。”封寂应着，紧接着询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