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十三四岁年纪,和你现在的样貌也没差几岁,还是个小娃娃。”华夫人笑道,“你整日的随着我父王,莫半褐可没机会见你,我也就是找父王比较勤,不然也早忘了你长啥样。后来时隔那么些年,你找来的时候,我也一下子没认出来你,只觉得这是哪个毛头小子,竟然直呼本华老城主‘暖儿’!”
叶兴莞尔一笑,说:“这样一说倒也是。姑且不追究他。”心内却想的是:如今华暖儿、莫半褐这一辈的小孩子,都已经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,再不过多久,可能又见不到了,心内不免感伤,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。
“怎么了,你是在想我们这几个老头子、老婆子再过几年就死了,是不是?”华夫人是个眼尖嘴利的,再怎么也活到了这个岁数,哪会不知道叶兴心里的念头。
“阿暖,你这些年语言越发毒辣了,哪有老人像你这样风风火火的,”叶兴有意岔开话题,“你也修身养性些,从小到老,就没有文静过,要么娇憨、要么老辣,就是个假小子。”
“哎,你不懂,我现在正是享受天命的时候,像你这样没老过的人不会懂,生命逝去的时候,有其特有的凝练之美,”华暖儿顿了一下,又想到了莫半褐,“我幸运的是,还有儿时的伙伴陪我一起变老。”说到这里哽咽了。
正巧,莫半褐刚撩起帘子,外面的风雪呼啦一下涌入这诺大的书房。
华夫人抬眼看去的时候,正撞见了莫半褐。缘分这东西,在岁月的全程,像是一条若隐若现的线,穿引着一些人的一生。你看那两个人,一个终生不娶,一个终生不嫁,倒也相互陪伴着,过了一生……此中滋味,谁人能说清楚?又有几个人能将这短短的几十年看破?
叶兴正坐在一个客席上,身着华服、仪态端方,就似某国的王储一般,莫半褐招眼一看,只觉得眼熟,一想,这不是长生戏楼的小跑堂的么?怎么如今,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?穿着、气质、神态全然不同。心里有很多疑惑,也不便明说。
“你可认得他是谁?”华夫人问莫半褐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