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周赧王五十四年,秦、赵双方在丹河一线已僵持了两年之久。由于赵国战略上的失误,原本打算退守空仓岭一线的秦军,意外地在丹河西岸坚守了下来,但也只是硬着头皮坚持而已。因为到目前为止,尚无迹象表明,秦军有什么有效措施以来突破赵军的防线。换言之,扼守丹河,阻敌于坚城之下,老谋深算的廉颇,多少做到了这一点。
“我还是不放心漫长的后防线,”王龈眉头紧锁道,“万一斜刺里杀出一彪人马来,情何以堪?”
司马靳攘臂奋声道:“实在不行,主帅给我一彪人马,廉颇纵是铜墙铁壁,我也要把它撕出一道口子来。”
陆彦瞧了一眼司马靳,又瞧了一眼王菠,仿佛在清点人头,道:“司马将军勇气可嘉,只是这样一来,除了增大伤亡数字之外,有用吗?廉颇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的。”
司马靳道:“退又不甘心,打又打不得,真是气死我了。”
王能道:“司马将军少安毋躁。”又对陆彦道:“先生有何
陆彦道:“廉颇老儿软硬不吃,大摆乌龟阵,着实不好对付。不过,有一个法子不妨一试。”
“先生请讲。”
大家随着陆彦的手势,聚拢到地图前。陆彦道:“诸位请看,纵观整个战局,两军僵持丹河,亦可理解为我部吸引了大批主力赵军,将之牢牢钉在丹河一线,无法动弹。而武安君白起所部目前业已控制太行山南麓。如果能说服白将军,继续向前做战术佯动,造成我军乘虚攻击邯郸之势,赵王一定会强令廉颇增援邯郸。那么,廉颇若想增援邯郸,最理想的路线是什么呢?诸位请看,快速从长平南下,猛击白起的侧翼,这样就可以造成两面夹击秦军之势,形势显然对赵军有利。”
“我明白了,”不等陆彦说完,急性子的司马靳就打断了他的话,说道,“接下来的好戏就是,挖坑布阱,设险埋伏,打他一个漂亮的伏击战。”
陆彦呵呵笑道:“大体如此,大体如此。”
陆彦动身去找白起的那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