输红眼的王龁,赌徒一般重整部队,在下午又发动了一次像样的攻击。结果是,除了损失惨重,什么也没得到。王敞这才意识到属于他的战争才刚刚开始,因为真正的对手终于出现了。“廉老将,果然厉害!”他不得不承认。王肮站在小土山上,双手拄着宝剑,气急败坏。
“情报部门严重误判,”王龈道,“将那一干人等全部拉出去砍了。”卫兵领命去了。王院问道:“部队的士气如何?”幕僚明白他的意思,答道:“恐怕难以再次发动渡江作战。”
“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就此放弃?”
万人之将杨端和道:“刚刚得到消息,司马靳判断冯亭似要乘我军新败之际,伺机决战,十万火急请求增援。”
王龁道:“可恨,太轻敌了。”他转身从山冈下来,边走边道:“王何村正面转入防御。增调兵力火速增援司马靳,务必吃掉冯亭,以泄吾愤。”
按照往年的习俗,入秋以后这一带的天气一定是秋雨绵绵,没完没了,仿佛世界末日般难得一见天日。冯亭正是把准了这样的气候特点,所以胆敢孤注一掷地率部上了孤岛般的游仙山。事实上,司马靳在攻山失败之后,果然毫不客气地切断了任何接近游仙山的水源,并且树起城栅,将它围成铁桶一般。幸亏冯亭预先备挖的大水坑,加上夏日里不时的雷雨天气,水源问题一时倒也无妨。可是令冯亭始料未及的是,今年入秋以来,天气岀现意外的反常,连续个把月的令人绝望的干旱,鸟兽也迁往他处了,草木也行将枯萎了,这无疑将冯亭推向了绝境。缺粮尚可勒紧几天裤腰带,缺水却又当如何节衣缩食呢?
“这是天要亡我冯亭也。”冯亭仰天长叹道。
盖负建议道:“王险新败,我们不如乘机冲下山去。”
冯亭久久凝视着天边的晚霞,火红而又轻盈,漂亮得让人深恶痛绝。冯亭舔舔干裂的嘴唇,道:“看来靠天是靠不住了,也只能这么着了。”
正商议间,人报派往大本营的信使回来了。冯亭迫不及待地问:“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