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置,便宜行事,而不是让你独断专行、欺君罔上。”
建信君假惺惺道:“这件事情相国可能未必知晓,倒是廉老将的主意多些。也难怪,廉老将一大把年纪,本该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的,却还要风餐露宿,效命疆场,心里能痛快吗?”建信君终于逮着了报复廉颇的机会。
“这个毒蛇!”赵胜心想。
赵王道:“这个廉颇。”
一旁的赵禹道:“大将军节制在外,万千重担系于一身,唯欲责以大成,而小小坐失,皆置不问,如此则我师常逸而兵威无损,此诚胜败存亡之机也,望大王明鉴。”
马服君赵括亦附同这个观点。
赵王道:“虽如此说,到底两国交兵,军纪不能不严,着削去赵胜的专征之权,收回节钺,不得与闻军事。国尉一职由赵禹来担任。赵禹的司寇一职由平阳君赵豹担任。寡人就说李同是一代名将,可惜了的。”
赵胜听他话里有话,分明是替自己的用人失察找补,也就不再辩解。正要庆幸一场风暴即将过去,不料空仓岭失守的信息接连传来。赵王的脸色瞬转乌青,将战报抖成狂风骤雨:“接连丢城失地,还有脸说什么退守丹河一线,直接退回邯郸算了!寡人养兵千日,养出一群废物了。”
大家面面相觑。
“都哑巴了?”
赵胜道:“对于上党地区,宜从军事上着眼……”
赵王不客气地打断道:“相国大人似乎无权与闻军事了吧……都这样丢盔弃甲,丢地丢人,还侈谈什么军事?”
赵括道:“空仓岭失守着实大不利我军,然《孙子兵法》云,善于用兵打仗的人,总是有能力变不利为有利。先父言,狭路相逢勇者胜。对于空仓岭这样的咽喉要地,断不能轻言放弃。”
赵王道:“听听,寡人的意见不是没有人支持的。”他这样强调着,然后嚷着要喝水。内侍动作慢了——其实不慢,是他认为慢了——照心窝一脚,把他踹倒在地,水也洒了一地。赵王粗声粗气道:“这个廉颇,行不行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