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王一带发现有秦军活动,这并不令韩桓惠王(以下简称韩王)感到惊讶,因为他料定,秦军迟早会有这个动作,秦国这些年动作不断,一直在扩张。
然而他还是感到很难理解,出现在野王地区的明显是秦军主力,而且听说还是那个白起在率领,但是出现在野王地界,为什么还不进攻,而是像是只是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一样。
大臣们为此已经讨论了整整一天,最后只能结论是:秦军不可能只是转一圈,必定有所企图。
“这不是废话吗?”韩王很不悦。
朝臣们面面相觑。
“秦军已经到达我国,就在家门口驻扎,你们难道就没有对策?”韩王道,“难道真的等人家打上门来才反应?”
“张国相这几天就回来,要不然等他回来再做定夺?”朝臣道。
“一群废物。”韩王道。
朝臣们则全部静立闭口不言,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
“我们已经等不了多长时间了”这个想法已经在他心中成了一根拔不出来的刺。
继位五六年来,他一直处在无边无际的焦虑中,自己接受的韩国已经是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了,军队松弛武备比不上其他任何一个国家,朝臣愚笨无可用之人。
他终于理解了父王临死的时候,为什么会一脸轻松又担忧的看着他。原来是终于熬到头了,也不知自己会怎样。
现在韩国就是砧板上的鱼肉,其余诸国就是磨刀霍霍的屠夫,谁都想要分一口。当然,这话也只有在心里说说。看看这些朝臣,让他们想出一些对策也都顾左右而言其他,还能指望他们什么呢?
韩王愁容满面地在大殿里晃着。此时的大殿一片寂静。韩王就像是一只孤身的鹿在殿内徘徊,仿佛大殿外就是伺机而动的豺狼。这时侍者来报,韩非求见。
“韩非?”汉王喃喃道,见还是不见?韩王犹豫了片刻,还是见吧。
侍者退出。
在那些酒囊饭袋的子侄辈中,韩王唯一看得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