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临下的眸底,倨傲冷漠之下,是潜藏的悲哀,若是上辈子的她,自然不会如现在这样思量诸多,总是白夜对她那样好,一切秦寿身上得不到的,白夜都能毫无保留地给她。
她定然是会理所当然的接受白夜,即便她对他的感情,并不与对秦寿的一样,但那又如何呢?
她是公主,过惯了这样她想要就有人送到手上的日子。
偏生,她与从前不同了,她分得清眼前的白夜同上辈子的白夜,同样不一样的,说是两个人都不为过。
她曾问过他,可有想要达成的心愿。
当时他便做出了选择——权势和地位!
“权势和地位,”雒妃低声说着,她嘴角有刺眼的浅笑,“本宫给了你想要的,你还在执着什么?”
白夜直直望着她,倔强的不发一言。
他这神色,倒让雒妃想起上辈子有段时间的自己来,不甘心秦寿竟然是不心悦她的,所以她使尽手段,秦寿便成了她走不出来的魔障。
心头稍软,雒妃道,“不属于你的,再是强求,也是求而不得……”
“不对!”白夜蓦地打断雒妃的话,“容王一直受天家忌惮,但卑职不会,所以若卑职取容王而代之,到时公主对卑职,约莫也是会不一样的。”
雒妃一怔,她愣愣凝视白夜,就见白夜星目微弯,他似乎笑了下,“卑职,不会让公主失望的。”
雒妃垂下长卷的眼睫毛,她目光落在怀里息藏的小脸上,却是还能再说什么?
白夜像是走进了死胡同,她从来不晓得他想要的权势和地位,居然是为了与秦寿一较高下,只因他觉得,他若赢过了秦寿,她对他就会不一样。
雒妃生平第一次觉得负罪,她造就今生的白夜,也就成了他悲哀的根源。
一直到马车继续前行,雒妃自个都没能从那样颇为内疚的情绪中走出来。
途中,息藏尿了次,也饿醒了,雒妃喂了他奶,头一次庆幸当初没让奶娘喂养的息藏,不然,这当头,她哪里来的奶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