雒妃目光落在安不知手上,沉默片刻,她出人意料的道,“念与本宫听。”
安不知猛地抬头看她,愣了愣,在雒妃黑白分明的清冷目光中,才道,“公主,这怕是不……”
“念于本宫听!”雒妃声音发冷。
安不知手一抖,他赶紧展开信笺,颤颤兢兢的道,“吾妻蜜,忽闻府中来了似吾俊美后生,想是妻挂念于吾,聊以自慰,吾甚为欣慰,年关将至,不知妻可回容州于吾共守年岁?”
安不知一口气念完,大气也不敢出。
雒妃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,“烧了。”
说完这话,她也歇了现在就去找皇帝的心思,而是回了金辂车,准备着待冬日狩猎后,回去与母后商议过再论。
安不知瞧着雒妃离去的背影,那白狐裘的披风,在风雪中卷出烈焰般的弧度,叫人望而生畏。
他低头看了看手上捏着的信笺,旦见那字迹笔锋珠玑,刀戈锋锐之气扑面而来,叫人心惊,实乃非一般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字。
安不知并未如雒妃所言,将那信笺烧了,他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,揣进袖子里,这才跟上雒妃。
冬日狩猎,这是大殷历代皇帝都喜的传统,相传是第一位始帝,为了让后世子孙不忘打下天下的辛苦,且也要强身健体,故而才有此狩猎。
往年,雒妃懒得来,且大冬天的冷不说,她也不喜这种打杀见血的,而今年,她主动与皇帝提出要来,确是为了震慑此前被打压下去的宵小,且她也要看看,如今朝堂肃清后,是否还有那等胆大包天的。
到了狩猎场,雒妃的帐子紧挨着圣人,就是后宫妃嫔也是要靠边站,众人已经见惯皇帝宠溺长公主的姿态,故而见怪不怪。
唯有安不知眸色有闪,神色莫测。
第二日,开始狩猎,皇帝、世家子弟、还有朝廷大臣等,皆翻身上马,背负弓箭。
雒妃一身烈焰红的骑装,窄袖掐腰,袖口还有圈银白软毛,背系石青色的披风,坐在一根杂毛都没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