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王府东次花厅,闲王坐立不安地转着手里的杯盏盖,他一会瞄一眼底下的雒妃,一会又瞅瞅面无表情的秦寿。
实在不晓得要如何应付这大名鼎鼎的容王,兄长不在,他总觉得底气不足,当然绝不是因为秦寿身上压迫感太盛的缘故。
雒妃垂眼看着自个的指尖,粉白圆润,又软软的,很是好看。
秦寿大约是最觉自在的了,他慢条斯理地吹了下茶盏中的青嫩茶叶尖子,悠悠然地抿上一口,在舌尖滚上一圈,品的了茗香,这才咽下。
悠王得到信赶回来,甫一进门就见这样的场景。
他皱眉,闲王如蒙大赦地起身到他面前,语气都欢快起来,“哥,你可回来了。”
这话一落,就显得他气短了,悠王瞪了他一眼,也没理会秦寿,反而是到雒妃面前,关切的道,“蜜蜜,游湖的事八皇兄都听说了,你受委屈了,说吧,要如何罚你九皇兄,八皇兄都给你出气。”
闲王傻眼,他原本以为兄弟回来,怎么也是要对付容王一番,他倒好,将人晾着,先讨好皇妹了,这不晓得的,定然当息宓和他才是一母所出。
雒妃哼了声,撇开小脸。
悠王也不介怀,他探手就抓来闲王,拍着他后脑勺道,“前些时候,你九皇兄得了个一人高的红玉珊瑚树,八皇兄做主给蜜蜜赔罪了。”
雒妃还是不理会,用这些俗物就想让她不在皇帝哥哥面前提及,简直休想!
悠王不顾闲王肉痛的表情,又道,“你九皇兄那还有一匣子鸽蛋大小的蓝宝石。”
闲王是彻底没话了,他怨念地瞅着雒妃,“好皇妹,九皇兄真不敢了。”
眼见火候差不多,雒妃这才扬着下颌,蔑视着闲王道,“看在八皇兄的面上,蜜蜜这次就不与九皇兄计较了,省的九皇兄觉得蜜蜜是在肖想你的家底。”
闲王觉得生无可恋,偏生他还只能摇头咬牙道,“没有,那是九皇兄自愿送给蜜蜜的,蓝宝石做了首饰,也只有蜜蜜戴着才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