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曾预料到,但又好似在情理之中。
秦寿心里其实并未有多少愤怒,更多的是因雒妃的不告而别,以及她还带走了秦家的丹书金劵,就是上辈子,她都不敢这样胆大妄为过。
对宫娥、侍卫秦寿不屑为难,那天晚上,他挥手放走雒妃的人,一个人坐在马背上,湿凉的细雨浸润外袍,冷眼瞧着那行人越走越远,直至再看不见半点人影。
他晓得追着他一道过来的暗卫白夜也是听见了他说的话,只未现身,却是从林间小道继续追了下去。
他却是不能了,身为藩王,无诏不得出藩,这是历来的规矩。
调转马头,秦寿面无表情地回了容州城。
大乱一场的容州,人心惶惶,死的伤的,不计其数,见着秦寿那身熟悉地软甲,诸多容州百姓情不自禁跪了下来,纷纷请容王作主。
秦寿眉目森冷,他当即下令,“容州安家勾结突厥,企图破我大殷城池,该九族抄家!”
安家府上的人,本就死的不能在死,而与安家有或多或少姻亲关系的也赶紧撇清,一时之间,整个容州城里,还苟且活着的安家人犹如过街老鼠。
秦寿回了王府,他才踏进鸿鹄阁的院门,就见继夫人安氏站在院中等着他。
她一身灰蓝素袍,发髻上如往常那般只简单钗了根素银簪子,老气而腐朽。
秦寿并为多看安氏一眼,径直越过她就往屋子里去。
安氏抖着毫无血色的唇,声音发颤地问,“王爷,勉儿被公主杀了,王爷可知晓?”
秦寿踏上台阶,他转身,目色锐利如鹰隼地看着她,见安氏摇摇欲坠的模样,忽的勾起薄凉嘴角,落井下石地道,“自然晓得,彼时他的脑袋还挂在南城门上,以儆效尤!”
听闻这话,安氏差点没一头栽倒晕厥过去,她睁大了眸子,顿心如死灰,“王爷,可得为勉儿报仇啊,勉儿可是王爷您的胞弟,秦家唯二血脉!”
秦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不屑一顾,“天作孽犹可活,自作孽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