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就是来不及了。
震耳发聩的马蹄声哒哒由远及近,小镇上的蛮子茫然回头,在镇口巡逻的,就只能看见身边头颅飞起,鲜血喷洒的情景。
对待突厥,秦寿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。
他手晃长枪,当先一骑冲进镇来,身后是一队百人精兵,当如饿狼入羊圈,转瞬的功夫就杀的藏匿在镇子里的蛮子溃不成军。
索都的兄长脸上发沉,他身边的高壮汉子连人带椅子将他抗在肩上,转身就往竹屋精舍跑。
索都反应也快,他拉着雒妃,紧跟其后。
雒妃被拽的一个踉跄,她回头看,就见秦寿反手一枪,将一蛮子捅了个透,再一抖九曲长枪,血花四溅,犹如盛开的烈焰牡丹。
那蛮子倒下的瞬间,秦寿抬头,温热而猩红鲜血下的俊美脸沿,冷漠无情地看着她,直至索都带着她进了竹屋。
雒妃鼻端嗅到一股浓郁的苦药味,她拧起眉,匆匆一瞥,不大的屋子里,竟养着各种毒物,以及散在条桌上未曾收敛好的各色粉末。
她心头一惊,不自觉憋了呼吸,跟着索都穿过过堂,从一低矮的后门蹿出去,视野之中就蓦地出现一大片的青翠竹林,而最为惊悚的是,那竹林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上,以竹篾编织的巨大笼子里,分别关押着整个镇上的大殷百姓。
那些百姓衣衫褴褛,面色蜡黄,神情麻木。
雒妃又惊又怒,她用力甩开索都的手,指着竹笼娇斥道,“你将他们如何了?还不速速将人放了!”
她晓得自己言语苍白,谁也威胁不了,可她忍不住,这些百姓每一个都是她息氏皇族的子民,她岂能无动于衷。
索都兄长冷笑一声,因着情绪波动,他脸上带出诡异的酡红来,他瞥了雒妃一眼,阴狠道,“放当然是要放的,我婆食罗还要给大殷战神秦寿一份礼物。”
雒妃心里划过强烈的不安。
婆食罗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,气缓和后,他拍了拍座下大汉的头,那大汉脚尖一踢地上的小石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