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的,一点也不敢露面。
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,她终于等到了机会。
周母是信佛的,每个月都要去庙里上香,酷暑寒冬从不变更,今天她又该去庙里了。
香嫂子听说郭氏跟他们母子俩闹崩了,不但人搬了出去,还带走了当初带来的一库嫁妆。
呵呵,少了那位富千金的支撑,周家拿什么过日子?香嫂子甚至不用动脑子想,就知道现在的周府该是何等困窘。
果然,长街尽头,一顶矮轿慢悠悠地抬过来,随行只有一个婆子和两个轿夫,哪有过去的排场?
香嫂子冷笑着。
她终于走出这间冷冰冰的屋子,走进更冷的冰天雪地。
行人从她身边匆匆走过,轿子离她越来越近。
她耳边仿佛响起银票在手里抖动的脆响,那声音清脆悦耳,她就像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人,终于等到烤栗子绽开的一刹那。
那顶轿子很沉,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,这一刻她看到的不是轿子,瞳孔里,一枚元宝的虚影越来越大。
拼了!
香嫂子把刚团好的雪球猛地掷向轿帘,大喝一句:“梁秀儿,还!钱!”
……
月萍把这事说给兰疏影听的时候,满屋子的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。
“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啊,哈哈!”月萍外婆抹了一把笑出来的泪花,拍着大腿说。
在场的都是知情的自己人,都在遗憾。
因为香嫂子终究还是有顾虑,她想拿钱是真的,怕吃牢饭也是真的,当时街上没几个人,她跟周母发作之后没被人认出来。
周母要面子,比她还怕闹大,抖抖索索地把二百两给她了。
只是这事被路人瞧见,传开来,都说是周家欠债不还。
说那周老夫人,不知怎的气走了家里的摇钱树儿媳妇,现在家里潦倒得很,已经撑不住体面了。
可是套用一句兰疏影之前说过的话,这才哪跟哪啊?
“她们想当恶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