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油,点燃他们的设备,断其归路!”
“是!”
命令口耳相接,速度远远超过了脚下正白旗清军的撤退速度。
不仅是负责伏击正白旗的薛仁贵和李庆红一路伏兵,
其他七路伏兵主将,也是在这一时刻,下达着这样的命令。
就在这些后队改前队的头排步兵,以为他们看见曙光,快要逃离这人间炼狱之时,
又看到一网火箭斜向而下,直接点燃了面前的重型设备。
这些尽是木料所制,巨大无比的登城云梯车,以及大型投石机,在火油的加持下,顷刻间就变成了一堆柴火。
原本设备与设备之间,就还有一些空隙,可以让他们通过。
可疯狂的火舌,与滔天的热浪,却在此刻填满了空隙,俨然一道不可逾越的火墙!
再嗅了嗅自己身上挥之不去的火油味道,没有人敢上前一步。
前队停止奔跑,后队又莫名其妙的撞做一团。
来不及感受这份炽热的绝望,又传来了踩踏与拥挤的惨叫!
“怎么办?”
“前后都是火,我们身上还全是火油,我们该怎么办啊?”
“早知道就不来了!”
“去他娘的旗铁骑,在家放牧多好啊!”
“可恶的大周伏兵,有种就冲下来一战!”
“他们前后点火,却不攻击我们,只是往我们身上扔火油,到底想干嘛?”
“还用问?就是让我们不前不后,在这里活受罪!”
“哪个王蛋想出来的主意,不是人啊!”
“......”
站在最高峰之上的,李秀宁他们的眼里,
条一线天战线,前后两端十六堆熊熊大火,将剩余清军步兵,全部困在这里。
他们由于穿着抗寒却易燃的布面甲,还身上或多或少的浸了火油,只有不断的向中间收缩。
全然一副叫天不应,叫地不能,只有无助怒吼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