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请教大法师
第二天上午,柳眉算定十点十分这个节点,在南华寺拜谒六祖真身,然后又弯道到山里的尼姑庵,见了卡宴的师傅弘信法师。
弘信法师大约五十多岁,戴着一副眼睛,既像一个大学教授,又像一位慈祥的书香门第家庭的掌事太太。
严妍上次见过大师,大师也记得她是心亮弟子的姐姐,自然会问起心亮的近况。严妍拘谨地做了一番汇报后,提出这次专门前来是想请一尊六祖的牌位回家,放在客厅的佛堂每天跪拜,了却心愿。
谁知大师听后微微一笑说:“心中有佛祖,不必在意佛祖在何处。”
严妍和柳眉首先觉得尴尬,然后回味着大师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,看似波澜不惊,其实惊涛骇浪,让人折服。
见两位居士颇为不好意思,弘信法师又说:“六祖是最务实的佛学禅宗,他在世的时候,并不讲究偶像崇拜。他出身贫民,大字不识。唐朝时期,佛僧的地位很高,大多贵族出身,但卢惠能地处獦獠地界的岭南,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,打柴为生,接触到《金刚经》,再到拜五祖为师,后来几十年在岭南山中弘法,他都是要求所有僧众布菜种稻,搭砖盖瓦,自食其力的。因此六祖的法,生活就是法;六祖的禅,生活就是禅;六祖的道,生活就是道。心亮也好,你们也罢,心中有六祖,就是禅宗在人间。”
柳眉说:“那我请教大师,心亮出家和还俗,是否本就没什么区别?”
“是的,只是形式不同罢了。生活就是弘法,弘法就是生活。起码在六祖的禅宗里,就是这样。”
严妍也趁机问道:“那卡宴,不,心亮,心亮跟我母亲从小就有矛盾,准确点说,是我母亲认为卡宴不是她亲生的,她就没有义务照顾她,看见她就想欺负她。这种欺负,又不是多么大的事,就是几乎所有人的私心都会有的那种。我今后要怎么促进她们两个和谐相处呢?”
大师示意两位喝茶,当两位仪式感很强地慢吞吞喝下一口清香的“六祖茶”后,自己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