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屋无外人,安南侯尽管畅所欲言!”
黑山认真地问道:“公子长期远在漠北,远离中枢,国中之事不可尽知。若有一日,有使者携圣旨要赐死公子,公子当如何?”
“安南侯何出此骇人听闻之言?”扶苏不解地问道。
“公子请用真心回答!”黑山表情严肃。
“君父要儿臣死,儿臣不得不不死。”扶苏答道。
“公仔若如此,则大秦危矣!”黑山说道。
“那又当如何?”扶苏问。
“公子身系大秦安危,岂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?再说始皇帝乃千古一帝,再糊涂也不可能赐死自己的孩子。因此,真有那一天,必是朝中有奸邪作乱,欲借皇帝陛下之手迫害公子达到窃国的目的。”黑山说道。
“受教了!”扶苏施礼道。嘴巴说的虽然歉虚,内心却觉得黑山的话荒唐。
黑山暗想:“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,扶苏和大秦的未来会怎样?也只能听天由命了!”
黑山和四公主又敬了扶苏几杯,扶苏便走身告辞。
送走扶苏,黑山又和公主同乘一马,慢慢地往回走。公主疑问道:“今天你和扶苏哥哥讲的是什么意思?扶苏哥哥是不是有危险?”
“一个国家的储君,远离朝堂,万一朝中有变,难免有人会挺而走险!今日顺便提醒长公子,让他多一个心眼。公子安大秦安,大秦安则天下安!”黑山说道。
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,一阵呼啸的北风带来一场大雪把灰色的咸阳城变成冰雪世界,往年很少上冻的渭水,今年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。渭水两岸的人家,可以直接从冰上走到对岸去走亲戚,整个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。咸阳城内的餐馆酒肆迎来了一年当中生意最旺的季节。商人们干脆关上店门,挂上休业的牌子,三五成群到旁边的茶馆酒肆饮酒闲谈。为了招莱顾客,一些比较大的酒肆会请来乐师弹筝击筑助兴。一个有名气的乐师在这个季节往往会成为各大酒肆争抢的对象。而一个优秀的乐师也能让酒肆声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