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同一式两份,卢昌华带走一份。
走之前,他和老吴见了面,一个信封又送了过去,老吴乐的嘴都歪了,一个劲儿的说,有机会再合作。
待卢昌华赶去客运站时,去长水农场的客车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。
他坐着三驴子,跑到了北宁粮库,在里面找了一圈,终于看到了一辆农场运粮的汽车。
上去搭腔,递上一包香烟,司机就乐呵呵的让他坐上了副驾驶。
在粮库里逗留了个把小时,办完了送粮手续,司机拿着票据往回走。
此时夕阳西下,晚霞透过后车窗射进了驾驶室。
把前面的仪表台映成了橘红色。
发动机呜呜的轰鸣,屁股底下的座垫有点凹陷,一上一下的颠簸让卢昌华的屁股难受。
他抱着书包,装作若无其事,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。
汽车穿越了逐渐变黑的公路,两边的林子越来越神秘晦暗。
汽车的大灯被打开了。
两道橘黄的灯光射在前方,偶尔会从路边冲出一道黑影,也看不清是什么,就那么突兀的出现,又迅疾的消失。
一个多小时,汽车终于来到了岔路口。
卢昌华道了谢,跳下汽车。
滴滴,汽车按了两下喇叭,就一脚油门冲向了前方,两道光柱一往无前的消失在黑暗里。
月朗星稀,一道弯月洒着银辉。
卢昌华壮着胆子走上了回三分场的砂石路。
老陆的胶轮车早已经接走了林师傅那些人。
路口寂静无声,偶尔夜风吹过,树叶沙沙作响。
两侧是黑暗的防护林,中间一条略微泛白的线条,就是回家的路。
卢昌华捏了捏书包,里面钞票的挺括和它的分量,让他安心不少。
唰唰唰~
他脚踩砂石声,在这黑夜里特别响亮。
走着走着,他浑身冒汗,只得解开大衣的扣子。
走了近两个小时,他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