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处破败的屋檐之下，蜷缩着一个佝偻老人。
枯草一般的长发挡住了其面孔，手掌插在破败的袖口之中。
咧嘴一笑便露出了层次不齐的黄牙。
若不是那些强者尸骨未寒，又有何人能猜得出面前宛如乞丐般的老头乃是绝世强者。
一老一小，相视无言。
老的在傻笑，小的眼中有些不忍。
“现在离去，还可活命。”
但是老人还在笑。
“我会重现先民荣耀，曾经的先民，不应该被这般遗忘！”
“好。”沙哑的声音仿佛自地狱而来。
自打苏沐来到这里之后，老人的傻笑就没有停过。
但是这种欣慰之意，让苏沐感到心酸。
随即，道果与生命之果出现在苏沐手中，
“虽然无法根治，但也能延绵一些时日，你所守护的一切，自然要亲眼看到。”
老人并未推辞，收下了魂灵树当初所赠苏沐的道果。
当初苏沐将其一分为三，其二用于修炼灵力以及修补昆仑印，剩下的三分之一，用在老人身上。
等到苏沐走出废墟之后，苏沐转身，对着老人方向，微微鞠躬。
他虽贵为万古第一帝尊，而废墟老人也不过只是即将消逝于时间长河的无名之辈。
但这一拜，他该拜，他应受。
或许在数千年，老人也是一布衣少年，意气风发，仗剑走天涯。
但是先民的身份，既是荣耀，又是负担。
有的人生来便就带着标签。
有的人天生便有使命加身。
或是某一天，少年知晓了真相。
屈居战天宗外，守护罪地的最后一丝希望。
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，直至腐朽……
而如今，老人已经时日无多……
数万年前的记忆如同潮水般向苏沐涌来。
苏沐眼中的杀意渐渐浮现。
这一世，他将绝不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