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新户绯沙子双手抱着文件夹，站着绘里奈身后，表情有点尴尬。
作为绘里奈大人的秘书，她自然清楚绘里奈大人从来不苟言笑的，没想到今天却如此开心。
就是这开心的方式吧。
好像有点不太对劲。
乾日向子坐在座位上，小手捏得发白，撑在腿上。
嘴巴紧紧抿着，两颊鼓鼓，一言不发。
活像个受气包。
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如果知道白川秀要离职。
打死她也不会说出那么装逼的话。
但，老实说，当时跟绘里奈说那些话的感觉，是真的爽。
没有白川秀。
估计一辈子她也别想在绘里奈那里占到便宜。
所以，说后悔吧。
她不是那么后悔。
只是这后果，
就要自己承担了。
绘里奈看自家学姐一副受气包的样子，眼角都笑弯了。
笑着笑着她就看到了雾屋十分冷清的就餐情况。
想起之前乾日向子对她说的那些话。
她微微蹲下身子，扶住乾日向子的肩膀，弯腰凑近她低着头的脸。
像极了极道大佬，在欺负老实人。
“哎呀，不是我说，日向子学姐，你雾屋没了川秀桑还真是不行呢。”
“喏喏，这大中午的，都没几个食客捧场，真的好冷清哦。”
“真是的，所以我说庶民料理就是庶民料理，准没错。”
“你还不信，你看吧，只要川秀桑不在，上门的食客都没了。”
“足以证明你雾屋以前的菜都不怎么样嘛。”
这话刚落，乾日向子还没什么。
旁边的新户绯沙子受不了了，身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。
主要是绘里奈学着乾日向子之前的尖酸口吻说话，声线突然嗲嗲的，与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。
让人觉得十分反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