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说什么蠢话?他怎么敢……”
南阳不假思索便反驳嘲讽,但话说至一半,她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方才萧清晏一口咬定盖头之下是假的长乐,毫不犹豫地掀开了盖头……
萧清晏是如何知道的?
南阳惊疑不定,用只有自己和萧清晏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是你掳走了长乐?”
萧清晏直视着她,眼角犹有泪痕未干:“请长公主归还家母遗骨!”
没有承认,但也没有否认。
南阳语音凌厉:“这么说你是承认了?!”
萧清晏不避不退:“我不知长公主在说什么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长公主若想治罪,萧清晏领受便是,但孝道大于天,在长公主处死我之前,请先将家母的遗骨交还,也好让她入土为安!”
南阳猜得不错,的确是她临摹谢行止的笔迹欺骗长乐郡主,将人控制在了自己手上。
但众目睽睽之下,她不可能亲口承认,授人以柄。
只要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,就足够了。
南阳咬牙怒道:“长乐在哪儿?你把她如何了?”
“我已经说了,我不知道郡主在何处,但佛说种善因,得善果,如若长公主肯将家母的遗骨归还,也许佛祖也会感念您的虔诚向善,助您找到郡主。”
南阳脸色铁青。
长乐如果真在萧清晏的手上,那对方口中的“佛祖”岂不就是萧清晏自己?
沈继早已将南阳的脾性摸透了,赶在她彻底动怒前小声劝道:“公主切莫冲动,依我看,长乐一定在他手上,万一我们轻举妄动,杀了他不要紧,我们的长乐该如何是好?”
若说横行无忌的南阳长公主还有什么软肋,那必是这个女儿无疑了。
投鼠忌器,为了女儿的安危,南阳只能强忍住怒火。
“那你说该如何?”
沈继瞥了眼萧清晏:“公主,我们可就只有长乐一个女儿,只要长乐能平安无事地回来,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,不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