狡童鼓着脸再次下水,捞起棋子,似是有心报复,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,笑容狡黠灵动。
“郎君,您的那位佳人这会儿正在咱家门外敲锣呢,喊着说与您有竹牌为信,要您兑现承诺呢!哦,说是云陵萧家九郎。”
谢行止隽永如画的眉目微微一动,眸底暗光掠影。
“这可有些麻烦了。”他叹息。
狡童也收了玩笑之心,一脸沮丧:“是啊,将军看您看得牢,连手下的兵都派来了,咱们怕是连这道院门都出不去呢!”
将军是他家郎君的四叔,当朝的镇西大将军谢照。
自从三年前家主过世后,三爷和四爷便将他家郎君看得如同眼珠子一般。
狡童垂头丧气,抬眼时便见谢行止已经坐了起来,笑意盈盈地看着他。
“郎君?”狡童稚嫩灵秀的脸蛋有些僵硬。
“僮儿,”谢行止语气温和,道,“怕是又要你劳心受累一些了。”
“郎君……”狡童哭丧着脸,如丧考妣。
须臾后。
狡童守在竹屋门外,眼含泪花,殷殷切切地望着谢行止潇洒离开的背影,喊都不敢大声。
“郎君,您可千万要早些回来……千万早些……”
大将军的军棍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谢行止扬扬手,迤迤然向着角门的方向而去。
诚如狡童所言,镇西大将军的军棍可不是闹着玩的,周术敢在谢家门口敲锣呐喊,可在护院的军士们涌出来之前,他早已和仆役溜之大吉了。
“周管家,这、这下咱们可怎么办?家里那边怕是等不了多久了!”
莫说是叶院判了,这连谢七郎的面都未曾见到。
周术却没有在听仆役说话,忽地将铜锣塞给仆役,弯腰就要往墙根下的草丛里钻。
“周管家,您这是……哎?是狗洞?”仆役终于看到了草丛后有一个洞,洞口大小刚好够一个大男人钻过去。
仆役见周术埋头就要往里钻,心想:难怪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