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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希和,这世上强权当道,君子蒙尘,若没有足够的权柄便只能任人践踏,可我们女子生来便被捆缚上重重枷锁,世俗不允许我们像男人一样为自己争取,你想不想打破这枷锁,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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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母亲说过的话浮上萧清晏的脑海,眼前的元氏也似乎与母亲萧筠的容颜重叠。
女子生而苦。
正是因为不想让她变得如三婶和六族姐这样不幸,想护的人护不住,连自己的命运也无法自主掌控,母亲当年才会做出那般惊世骇俗的决定,让萧清晏扮作了男儿身,获得一丝为自己争取的机会。
她垂下眼帘,看着自己身上的一身男装,脑海中飞快地思考着,如果想要保下六族姐,甚至是她腹中的孩子,应该怎么做,可能性有多大……
“三婶,我不能保证,只能尽力一试。”萧清晏扶住涕泪满面的元氏,声音沉沉地说。
萧坤和萧予若父子都强烈反对,二叔萧予之默不作声,只神色复杂地看着萧清晏。
“清晏只是想去试一试,但尽人事,行事也会以保全萧家为前提,绝不会鲁莽冒险。”
她对着三人行过礼,便飒然转身,向外面大步而去。
前世的经历信仰和她在原生家庭自小受到的教育,让她实在无法狠下心肠,冷眼旁观。
她只是想试一试,在不拖累家族的前提下。
从正厅出来,萧清晏找到周术,命他立刻备车,又在他耳边悄声吩咐了一句。
“路过坚白书斋时,你悄悄去寻那个黑衣人,请他务必到浮闲山庄帮一个忙。”
不曰坚乎?磨而不磷;不曰白乎?涅而不缁。
这是《论语?阳货》中的一句话,意思是:坚硬的东西,怎么磨也磨不坏;洁白的东西怎么染也染不黑。
十年前,在萧清晏五岁生辰的那一晚,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出现在她的藏书阁,将她悄然带到了洛京城西的坚白书斋,在那里,她见到了一个神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