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。
竹影横斜,落在墙壁和两人的衣摆之上,静谧清雅。
谢行止眼底映着月光,温柔清澈,他垂眸看着少年如玉的面容,带着些微困惑,轻声询问:“我们可曾见过?”
萧清晏面容平静,没有一丝波澜:“不曾,为何这样问?”
谢行止微笑:“只是觉得与你相处,就好像见了故人一般熟稔,是行止唐突了。”
他从湿哒哒的衣袖中取出一块竹牌:“这个赠你,是我亲手刻的,日后若有什么需要,萧郎可随时让人带着这个到谢家,谢行止必不推辞。”
萧清晏接过竹牌,匆匆道了声谢,转身上了马车。
望着马车离开,谢行止从角落中走了出来,独自站在月下。
这萧家九郎容色清绝,气度华美,如同九天骄阳一般明烈夺目,他若曾经见过,不可能毫无印象。
真是怪哉!
白首如新,倾盖如故么?
谢行止眉目温和舒朗,浅笑着低语:“莫非真是遇见了知己?”
……
许是因为萧家这些年早已淡出了朝堂权力中心,万幸的是,当萧清晏赶回家中时,萧家还安然无恙。
萧家内院共分了三处,长房嫡系居北院,叔祖父和三叔萧予若居东院,二叔萧予之一家居西院,二叔的父亲早年便已病故。
这些年整个萧氏一族的族务主要都由叔祖父在管,萧清晏从不插手族中的事务,只专心管好她的北院,至于她如何管理北院,叔祖父和两位族叔也从来不会过问,彼此保持着这种默认的平衡。
萧家的护卫们紧张地在院中奔忙穿行,显然是叔祖父也听到了消息,知道大难将临,已经做了安排部署。
萧清晏一边往北院赶,一边对随行的聂尧叮嘱:“立刻以最快的时间召集所有的人手,务必将北院的每一扇门每一堵墙都给我严防死守,一旦有人带兵闯入萧家,不管是谁,不管是何理由,没有我的吩咐,就是一条狗都不许放进来。”
“是!”聂尧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