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,君子坦荡荡,丝毫都没有高高在上的贵人架子,就如同他们是地位平等相交多年的朋友。
不知为何,每当看到少主这般模样,聂尧都觉得胸臆间暖融融的,跟着这样一个主子,他腰杆都不自觉挺了挺。
萧清晏指了指另一边的矮几,对青年说道:“坐,这里没有旁人。”
青年眼中流露出疑惑,他戒备地审视着萧清晏,杵在那里一动未动。
萧清晏也不强迫他,说道:“我知道你们撒了谎,你祖父要杀我并非是曹临指使的。”
“不!就是他指使的,是他逼着我阿翁杀你的,否则我阿翁无冤无仇,他为何要杀你?”青年瞬间激动起来,像是被点燃的爆竹。
萧清晏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,只接着自己的话说:“曹临若要杀我,他手下可用之人太多了,即便他不方便用自己的人,也大可花钱雇一个游侠来行刺,又何须找你祖父这样一个行动笨拙的老人?”
青年嘴唇紧抿着,完全失了血色,他不甘地瞪着萧清晏:“说来说去你们都一样,你只相信他的话,不管我们说什么,你们这些人根本都不会信,你们全都一样,都是吸人血的恶鬼!”
“不,我信,”萧清晏轻声开口,注视着青年的眼睛,“我信你祖父不是真的想要杀我,我也相信你说的话,曹临担心被我撤换,再也没有了油水可捞,所以他对我心存敌意。”
“你……”青年脸色涨红,呆呆地盯着她。
萧清晏道:“你既然也知道这些,想来也是个明白人,我虽名义上是这里的主子,可在这里,我只算初来乍到,对此地的实际情况知之甚少,恶奴欺主,就算是我,也不得不有所顾忌。”
在这些百姓们心里,她是主,曹临是仆,处置曹临不过是她一句话,然而事实没有这么简单,尾大不掉,上位者也有上位者的无奈,有时也要受到下面之人的胁迫。
她目光灼灼:“这里的许多情况我不知情,但你很清楚,你和你的阿翁,还有那些与你们一样受曹临欺压的农人,曹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