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云坐在窗边,眺望天际,天际的霞光,还有霞光下一位被染红的探索客。柔软绵长的云朵在他们的身后犹如聚在一起的群山山头。群山的边缘是灰色的,通往大火所照不到的云带深处。
最开始要做的事情总是平淡无奇的。顾川要与载弍一起先行勘定死或生号船体外壳的情况。重点检查区域早已被载弍标记过。他们绕着船走走停停,很快就走到船头,也就是外部总观察室外的位置。
那时,少年人凭着对船体的熟悉,猜到了初云的位置正和他隔着一扇墙。他起了兴子,举起一双骨节分明的手,就像这堵单向透明的墙摆了摆,心想:
“她是能看见的吧。”
初云是看见了。她对少年人的举动感到意外,于是蹬了好几下脚,也透过单向的窗户,抬起身子向并看不见墙里的他挥了挥她的一双手,随后就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来了。
“小姑娘,你很喜欢他吗?”
那时,见到这个景象的蛋蛋先生问初云。
初云顿了一下,收去笑容。她侧过头来,带着种若有所思的神色,说:
“你说的喜欢是什么呢?”
“你不会不知道这种人体的欲望冲动吧?”蛋蛋先生在睡箱里,居高临下地反问,“难道你没有见过雄性与雌性在一起吗?他们会生育后代。”
“你要这么说,我是知道的。”
初云用手撑住自己的脑袋,目光重新回归到粉红的云野之上:
“我在我的家乡的时候,曾见过很多自称是喜欢别人喜欢到了极点的人,也见过自称是被许多人或一个特别的人所喜欢的人。前者带着一种让我不理解的虔诚,而后者则带着同样让我困惑的满足。”
前方的云为后方的云遮住了火光,层层叠叠的云山,又像见不到底的深林。
“他们后来怎么了?”
蛋蛋先生现在也是无聊。
“后来……我通过我的侍女确实知道一些他们的后来。”
初云说。
有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