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胆,一路下潜,开始触摸水车与水帆,他们好像没有见过这种植物,而尝试对这种植物进行拉扯。水车与水帆这两种植物纵然在寻常凡物中算得上奇异,也不能抵抗这群无趾人的攻伐,而被撕裂下了很多。
这是最叫探索客们着急的。水车与水帆的生长,在齿轮人的调控中,没有那么娇嫩,但被外部大肆破坏,也像是放火烧船,是危险的事情。
好在,立刻,可能算是幸运的,或者不幸的,有无趾人吃了点水车。
凡是吃了水车的无趾人都生了一场虚弱的大病。病因,顾川并不了解,那种虚弱的躺下和睡眠是不是生病……也只是一种猜测。但无趾人们开始远离水车与水帆,是一个映入他们眼帘的事实。
而顾川更没想到的还在后面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他在洗漱、吃饭、锻炼、搬运、学习或者清扫整理整艘数人之力不能穷尽的大船时,都可以透过窗看到有无趾人躺在船壳上。
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,可能只以为这是块大石头。
可能因此,他们是毫无顾忌的。
于是里面的人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外界的无趾人的生活,看到他们更详尽的身体器官,看到他们的排泄孔喷洒出令人生呕的稀疏的液体,看到他们身上的小孔排出汗水似的污浊,看到他们把这些污浊涂抹在单面透明的玻璃般的墙壁的另一侧,好似在比划什么语言,也看到他们在船壳上做能够繁育后代的事情。
而这事情的过程,意外的,与人类的过程是相近的,是一种有性的繁殖。
他们的皮肤是苍白接近发青色的,有的无趾人体表有红斑,有的无趾人体表没有,载弍猜意这可能是他们性别的区分。
一切最原始的生活毫无遗漏地展现在肉眼可及的窗外,于是墙壁能作为单向窗户的光学异性,忽然就变成了一种难解的折磨。
而年轻人最难以忍受的是——他好像变成了一个躲在没人知道的石头里的偷窥狂,偷窥了一群尚且原始的人们最为寻常的生活——吃喝拉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