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他又忍不住地转过了头,看向一直蹲在那里的秭圆。
秭圆依旧一声不吭,犹如一片汲汲不变的深渊。
“为什么你明明痛苦到了在装死,宁愿什么都不做……也不愿意离开这里呢?还是说,你并不痛苦,这一切都只是我……错误的想象呢?”
他质问道。
室内一片空寂黑暗,什么回响也不存在。
他没有期待秭圆会有回答,只片刻过后,便悄悄地合上了门。
但就在这时,他好像听见了一个声音,是从门后传来的。
谁也见不到那时候的秭圆的样子,只听到她说:
“我们不能离开,我们生来就是从导师们身上落下来的,我们的生命属于导师们,我们背负有使命,我们将要继承导师们的遗产。我不能违背导师,因为他们是我的创造者,是我的……先祖。”
是父母,是祖父母,是先祖。
她的轮廓在黑暗里,消失在门后。
她还在说话,但她后来的话声,顾川没能听见。
齿轮人为什么会在这里,又为什么会长得像人,为什么会在解答问题,又为什么问题会包罗万象?
他抱着种种疑惑,跟在初云的身后。
龙心角被他别在腰间。
他是不准备将这曾经要捅到自己脑袋上的凶器还回去了。
初云和他一前一后,一路往着更上层、更接近城墙位置的地方奔跑。被种种材质不同的门墙阻挡的道路,愈发错综复杂。
但只要手持指南针,他们就绝不会迷失方向。
他们小心翼翼地避让那群躺在地上的身上长出菌斑的齿轮人,也避开正在巡逻的用各种方法还醒着的齿轮人,更避开那些正在寻觅着某些踪迹的齿轮人。
初云的运动能力不可思议,少年人的身躯也久经锻炼,他们很快找到了一条可信的通道。
“这是当初,我们闯进来时所走的风道。”
现在,他们知道那个变色石空间是天体问题为了制造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