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之上,大约过了十秒钟,又把画像揭开。
只是这时再看画像,画像上只剩下皮,着笔的墨水晕成了一团。
但水晶上却留下了顾川与殿下的头像画。
接着,棺材的顶部一个漏口,放出了一道绚烂之极的光芒直通天宇,在乌黑的云间翻腾,叫内城公民与外城认识此光景的人都要惊讶。
其中也包括尾桐夫人。
尾桐夫人还在中央禁令宫做客。第一军团的驻地就在中央禁令宫的不远处。
那时,她正在殿下的房间之中,靠着窗户,和另一位被叫来的医生讲话,在诸侍从的监视下,淡然地交流对于这起事件的看法。
这时,尾桐夫人看向窗外直上云霄的光束犹如一道顶天立地的高柱,手指拈花,松开眉头道:
“第一军团用了天镜。”
她对面的医生说:
“天镜……天镜的效率不高吧?”
“暴雨天气,很多奇物都不顶用。”
“也是……也是。”
天镜的光束彻入云间之后,只过了片刻,云间忽然泛起大片大片绚烂的极光,不停翻腾,变幻出奇异莫测的光影来。接近绿色或红色的曲折的放射状的、连续变化的光束在这黑暗的云间,逐渐延长,最初不过是个光点,但不一会儿,就上下纵横数百上千公里,横贯城之南北,不知东西。
而那时,顾川和殿下才刚刚穿过水库朝外曲折的的甬道。
这甬道古怪,中间还有一个奇怪的有空气的小洞穴。洞穴里有尸体。这空气也是尸体腐烂后的有毒气体。他们在那个小洞穴里只坐了一小会儿,恢复点体力,就憋着口气赶紧再往外游,然后便游入了广阔的上淮。
只是上淮正是最危险的时候,浊浪在暴风中发出惨烈的呼啸,鞭笞大地,扑压堤坝。雨水的声音是细密而急促的,而大浪的声音是浑厚而激烈。群山之上的雷响,震惊了大河。不时有木料、尸体或其他材料就顺着滚滚清流漂浮而下。
顾川在水里睁着自己的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