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内城里主营水上事务的新水家族。新水家族在外城有个厂子,木匠就把螺泥托到这个厂子里去了。当时,螺泥不是和你们说他也要搬出去住吗?他和我一样,都是各自厂子说要按人头分配船上的宿舍,睡单身床,提供三餐,但需要报名。螺泥和我一样,都被说动了,着急得很,就要报上名,想弄个好地方住住,可能也和我一样,总想着再差比十个人一起挤二十平米的房间好。”
洪沙满脸不快地讲道。
“但我后来打听过,那船上的床铺一样窄,都是肩并肩。人睡在上面,就像、就像被包装起来的、并排的蛋糕块!吃的东西也不好,也就是烂饭合着不换样的大锅汤。”
听完这下,河岸心中大定。
衣食住行是最大的要素,螺泥要是到这个地步了,还没原来在做医生学徒的河岸过得好哩!
同样听完的顾川倒是面色复杂。
“他走的时候,我不在。没想到螺泥原来是上船了,那当初我可能会尝试劝劝他的。”
公共马车上的十几个人各自是四五个小团体,彼此并不交流互通。
“上船怎么了?”
洪沙问。
“不好吗?”
“洪沙,你仔细想想,我们来到落日城是像什么样子的?”顾川望着水上的小船,问洪沙。
洪沙不解,摇了摇头,说不知道。
顾川想到很久以前的事情,直接给出答案:
“背井离乡,举目无亲呀!想要帮忙,你能找谁呢?找新认识的人吗?还是找原来几十、几百公里外的父母呢?假设我们不是一起来的,而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这里的,那是不是更恐怖了呢?”
洪沙哽住了。
河岸叹了口气,闷闷地说道:
“是这样的……”
顾川就知道河岸想起自己被辞退那天的经历。他没说清楚,但顾川能猜到这人在那时,一定很痛苦。他望向水上,继续说道:
“那到了船上,就更不一样了。落日城的河口往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