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念一路小跑,从小门回到了丞相府,直奔俞景的住处。
和俞念想的一样,俞景彻夜难眠,正在院子里面捣药。
皎月清辉落在他的肩头,留下一片斑驳的落寞。
“四哥。”
俞念声音很轻地唤了一声,俞景停下手中的动作,往门口看去。
“你见到她了吗?她怎么样了。”
“见到了,陆白氏把她给关起来了,我告诉她事情没到最后,还是有希望的。”
俞念避重就轻地回答道,她总不能告诉她哥,她一推开窗户就看见陆明珠在那悬梁自尽。
其实就算俞念见不到人,俞景也能猜到几分,陆明珠的性子,平时能忍就忍了,但把她逼急了,她定然宁死不从。
仿佛事情已成定局,世俗在俞景和陆明珠之间筑了一道高墙。
她过不来,他也进不去。
俞景垂头叹息,又拿起了药杵子。
“四哥,你这是?”
俞念觉得俞景的身上,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。
“这是服下就叫人肝肠寸断的毒药,明珠若是出事,我也不会独活。”
俞景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柔和,但他的语气十分坚定。
但他去陪明珠之前,也会把那些欺负过明珠的人一起送去陪葬。
俞念不由得有些怔忪,她没有谈过恋爱,但她生在浮华的快餐时代,她见过很多年纪小的后辈们分分合合,俞景和陆明珠的感情,刷新了俞念对于喜欢的认知。
他们的喜欢,含蓄且深刻,甚至极少见面的时候,只要知道对方安好,便心满意足。
没有轰轰烈烈,如胶似漆,就像一潭平静的秋水,却甘愿为彼此付出生命。
俞念伸手夺过药杵,琉璃般的眸子十分沉静,不似往日般笑意盈盈。
“别弄了,四哥,这药用不上。”
有只叫做希冀的蝴蝶,在月光下振动着翅膀。
“你有办法?!”
“有倒是